Irrrrris

简单谈恋爱XD破旧的鱼篓的👋🐟专用号 不写BE 起名废物

狡朱/慎朱 目光

*ooc注意

*渣文笔

*时间依然在第三季剧场版以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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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想小朱的事情。”一旁突然发出不满的声音,“眼神勾得快拉丝了。”

“周末加班又不能见到人。”理直气壮地回复道。

“那给花城说去,别在这恶心我。”椅子刺啦一声,抬头只剩宜野座的背影。

 

“做完事情就可以离开了,行动课的大家。”不知什么时候花城来到办公区,旁边站着宜野座。

几乎是一瞬间,狡啮就完成了下线关机穿好大衣的操作,下一秒就走到了电梯间。

“真是的,就差把回家见小朱写到墓志铭上了。”依然是毫不留情的吐槽。

“让大家来上班也是我的不好,你也早点走吧。“试图安抚这只炸毛的猫。

 

设定好跟踪朱的车辆所在地,狡啮坐在车里闭上眼睛休息。

香氛是柠檬味,后调带着雪松的气息,让人缓慢沉溺轻柔海洋。


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并不在熟悉的公寓楼下。

四散的云雾提示着离地面的距离,顺着望去,是交通轨道穿行流动的城市,相对的另一侧是陵园的鸟居。

 

“常守葵,目前有1人拜访。”导航多隆返回了搜索结果,“现在进行路线引导。”

秋天并不是祭拜的旺季,天气有些凉了,风将树叶卷起又散落一地,长靴踩上时发出细碎的声音。


猎犬比导航多隆更早看见那个娇小的背影,按下机器人的返回按钮,静悄悄走上前。

 

“……看上去很凶的样子,但却对其他人很温柔。

“甚至有时候像个笨蛋一样,宁可被误会也不解释。

“看上去孤独却又给人安全感。

“也难怪他叫‘深(shin)夜(ya)’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时间过得真快,

“下次我再来看您。”

 

朱转过身,猎犬站在不远处,安静注视她。

“偷听别人说话可不好喔,狡啮先生。”女士快步走向她的猎犬。

“在背后讲别人也不好喔,常守小姐。”迎着走上前,张开双臂。

 

狡啮轻轻搂住朱的腰,吻在她的嘴角,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,低头望向她。

女士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漏跳一拍,无论什么时候,这样的招数她都十分受用:

那只看上去有些寂寞的猎犬,总会在目光转向自己时,露出月色一样温柔的眼神。

 

朱盯着他的脸,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,除了笑起来不太动人以外,实在是让人无法移开眼睛。


“狡啮先生……也快要到40岁了。”

与回忆里的锋芒毕露又年轻气盛的狡啮重叠以后,常守朱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。

“是啊,从那以后已经过去了10年了。”

“相遇快10年以后才能和狡啮先生在一起,这笔交易可真是不划算呢。”

“认识10年还在当面叫人尊称,这笔交易也确实不够合理。”

 

“这里也听到了吗?‘深(shin)夜(ya)’先生?”打趣着。

“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先生两个字丢掉啊,朱。”猎犬哼哼着。

“当然是……深夜的时候。”凑近他耳语。

“真是的……”无奈捏了捏她的脸,“回家吧。”

看样子成熟和可爱不可兼得。

 

从园口远望,被粉刷在高空的云透染着斜辉,只剩半个夕阳贴在地平线上,橘光雀跃起舞,耀眼得有些睁不开眼。


狡啮微微转头,想替朱遮住这光亮,却看见那光落在她同样橙色的眼眸上——那远日同样真切凝视着她。


朱扯了扯狡啮的手,总之是想看完日落没错:

“那么在下就舍命陪您驻足看夕阳了。”

“白痴吗。”


山顶总容易刮起大风,握住的手有些冰凉,他脱下风衣,披在女士身上。

朱微微低下头,嗅了嗅大衣领口——是猎犬脖子间的味道。

很满意地抱住他的左臂、靠在肩上,依然是穿衬衫不会系好领带、甚至会松开最上面两颗扣子的样子。


“明明当监视官的时候可以那么正经。”

朱有点惋惜地感叹,回想起摆在狡啮桌上的相片。

“穿太紧了不方便行动。“

意外收获了认真的答复。

 

落日又下沉一些,云层如浓墨遮住空白的纸卷,远处城市的楼顶闪着光,像慢慢收起獠牙的野狼,快要沉进这长夜。


狡啮有些出神,无数个梦中的她开始重合。


有时从相遇开始,颤颤巍巍拿起主宰者却精准射击他;

有时从被她探病开始,小心翼翼道歉到最后哭着说谢谢;

有时从带她见老师开始,毫无防备地被观察出私下的样子;

有时从她第二次射击他开始,胆战心惊在分解模式下抢走他;

可最后却都会变成,他背对着远离她、他从未回过头看到的那天的她。

 

他一直不敢想象她的表情,是痛苦万分、绝望无助还是失望透顶;

像一切得分归零一样,很难鼓起勇气翻开那一页答案。


那天那片稻谷地,他永远无法忘记第一次抱起她的感觉——比系统里最初级的体力训练还要轻松,轻柔得像一片云;

这样的小女孩身上,竟然可以藏住这么多力量:

让他许下坚不可摧的承诺,让他长久地迷失在梦境中,再悄悄抽走他的一部分灵魂。

 

可最后他最终却背弃了脆弱的约定、把她留在原地,左轮手枪上膛,在背后传来他的名字时,给她一声划破天际的枪响。


从那天起,他的天光仿佛也被割裂开:

一个留在黄昏,一个驻足黑夜,年复一年,像一个永不相遇的诅咒。


很久以后他才明白,一旦开枪便再也不能回到开枪以前的心情了,一旦开枪便失去他的监视官、他的白昼、他的橘色黄昏。

 

后来,他总能在闭上眼睛时看见面前那个娇小的背影,坚定站在他面前的不远处,为他挡下命令、替他解开枷锁——他数不清有多少次想冲上去抱住她。

 

她说他是朝圣者的罗马,是信徒的目的地,是高不可攀的山脉,是遥不可及的天宇。

但她却不知道,

她是落在威尼斯广场的光,是圣地的暖泉,是终年不化的积雪,是百年难遇的流星。

 

等到再接她回家时,与最初那个朱仿佛判若两人,唯有她的眼睛,望向他时总如此柔软——如同那天落在他手中的云。

那天的他望着这双眼睛有些晃神,千言万语到了嘴角却只剩一句抱歉。

 

朱向后勾手,转过有些失神的狡啮,扑进他的怀里、围住他的腰、脸贴在他的胸前。


“有好长一段时间,一看见夕阳都会觉得,狡啮先生真是狡猾又残忍。”

稍微有些委屈的语气。

 

垂下头,双手竟不知道往哪儿放,依然不会应付撒娇小女孩的狡啮,只剩那句:

“……抱歉。”

 

“但这并不是狡啮先生的错,

“并不是你的错。”

她提高音量强调着。

 

“是噩梦太长、仇恨太久。

“最后只是,需要那声枪响。”

 

胸前的人抬起头:

“但现在,”

 

闪出清澈的目光:

“结束了,”

 

仿佛有橘色光芒照出:

“醒来吧。”

 

地平线终于把赤焰吞没,转动的日冕开始休眠,身后袭来漫漫长夜。


天边仿佛有巨大闸门缓缓收起,似猛兽从山的那边的牢狱中狂奔而来,耳旁呼啸着风声。


月与繁星从幕布中透出,云烟如绸缎在天幕间翻滚。


醒来吧。


城市的照明系统逐次亮起,霓虹灯闪烁,车流和人群构成了交错的脉络。


醒来吧。


四下依旧安静,长长的路灯慢悠悠打着昏黄的光。

但狡啮却觉得十分明亮,他蹙了蹙眉:

像是从漫长的混沌中被唤醒,

从虚无的深渊被探照灯发现,

从苍茫的雪山中被救起,

朦朦胧胧竟让他有些睁不开眼。

 

“皱眉就会变得凶巴巴的。”

朱试图上前抚平。

狡啮轻轻抓住她的左手,贴在自己的脸颊上。

闭上眼,摆头嗅到朱的味道,勾出一个粗糙的笑容:

“嗯。”

 

“笨蛋。”

她逐渐理解这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。

 

风从身后来,穿过她的后颈,掀起狡啮前额上的头发,眉头早已舒展开:

弧线从饱满的额头顺着鼻尖到下巴,沿着锋利的下颌线穿过鬓角的头发,完美得如同画好黄金分割线的脸,写满了生人勿近,透着些冷峻的意味。

但此时恰好闭上的双眼和带笑的嘴角却显得温柔起来,猎犬摘下凶恶面罩变成安静的乖乖小狗。

——不如在深夜时候翻身偷看吧,睡相极差的人突然生出这样的想法。

 

如果不是这个样子如此少见,朱应该会在他睁开眼时,管好该死的心跳再收好眼神,大方露出正在白嫖的表情。

到最后却只能回避着狡啮疑惑的目光、眨着眼左右躲闪,假装没被这无意识散发的荷尔蒙撞到。

 

“真是的。”

放弃抵抗的朱伸出右手捏住狡啮的左脸,双手并用挤出一个怪相,勉强是离帅气远了些:

“狡~啮~慎~也~”

这样叫着他的全名,姑且是把敬称丢掉了。

怪相盯着故意使坏的朱,笑得更开怀了一点。

“真可爱。”

原来成熟和可爱可以兼得。

 

给怪相揉出一个嘟嘴的表情之后,朱笑起来:

“谢谢你,回应了我的期待”

 

成年人的期待是一件奢侈的事情。

等得越久越长越黑暗,却越要守住那期望:

像是在极地等一场暴雨,在回归线等一次极光,在平原上等一座孤岛。

后来她固执的期望变成星火,装进玻璃瓶中,成为永夜灯。

 

狡啮看着这双亮晶晶的眼睛,有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悸动。

他将朱拥进怀里,揉揉她的脑袋:

“即使数千次数万次,也都乐意奉陪。”

嘴角依然是粗糙的笑容。

“傻瓜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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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End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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